他年若我

整篇发不出来,一段一段又没有问题。。。改的头疼

未亡人


  瑜景城是个好地方,山是山,水是水,花开在看得到的地方,没什么兵马肆扰,没什么天灾年祸。商贾往来,儒风当重,那儿的人自自在在的过着自己日子。
  怀瑾握瑜瑜景城。千山俊秀,都抵不了瑜景城的一角芳华,而瑜景城一半的灵气落在了苏家。城南钟山,城北苏家,钟山是天对瑜景城的厚爱,苏家,就是人对瑜景城的憧憬了。
  苏家大少,君子端方,名文丞;
  苏家二少,碧血豪肠,名文正;
  苏家三少,天人之姿,音绝宫商,名文生。
  清风吹过竹叶,谁用一壶酒烫暖了冷意的剑尖。问人世间的薪火流传了几年,天霄静静看着万载寒月。你见过这三个人,也就只要这三个人,才知道,瑜景城究竟被老天偏爱到那种程度。
  城北的野市还一如既往的热闹着。城中知府对百姓也多有照顾,想那贫穷人家受不起正规市集的租费,特地在城中一角开了野市,虽说离城中远了些,但租费着实少,也便宜了城里的小户人家。且说是野市,也就只是卖的东西低贱了些,土里长的,山里打的,老妇人纳的鞋底,新媳妇织的土布,自家做的东西也没想过也昧几分良心钱。这几年下来,野市越做越大,看着倒与正市分庭抗礼了。知府因这,得了桩惠民的功绩,也算是种因得果。
  天色渐渐暗了下了,几家馄饨铺子已经支起了大锅,袅袅的雾气蒸腾着,摇着昏黄的夕阳。远处葱油饼的香味滋滋冒了起来,摊位养的土狗安安静静趴在老板的脚下。野市上的人慢慢地散了,天暗了,灯亮了,该回家了。也有几个等着,想着再做成几笔生意,好给家里的老婆孩子 买点零嘴。
  “苏家三少爷真是好看,我跟你说,仙人就该长他那个样子,真的。”虎子抖抖背上的篓子怕李昕不信,还特地强调了一遍。
  李昕拿油纸包了葱油饼,塞到虎子的篓子里,压了压,听到这些笑着也就是帮他把篓子提了提,“你见过?”
  虎子脸红了,没见过啊,但谁不这么说,也就带了点倔强“反正就是好看,村里的夫子都这么说。”李昕也不争,看了看天色,“好好好,他好看。你啊,路上别耽搁了,早点回去,婶子还在等你呢。”
  虎子点点头,“谢谢李哥的饼,那我走了。”
  送走虎子,李昕把摊上的皮子拢了拢,天气渐渐冷起来,娘的药得挑一挑了,再等会儿吧。不过,“仙人啊,”李昕叹了口气,又忽的笑了,“怎么还跟孩子计较上了。”
  月兔东升,市上的人越来越少,馄钝摊子也点起了几只不明不暗的蜡烛,想着娘怕是还在等自己回家做饭,李昕正准备收拾摊子回家,要收最后一块兔皮时,一只手点在皮子的一角,“大哥,这皮草怎么卖。”李昕还没抬头看,只是点在皮子上的那只手,无端就让他想到了里正家里摆在堂屋里的素花白釉瓶,冬天里该插一只艳红梅花。
  抬头看,却是迷糊了,这是仙人吧。
  山穷水尽,风月无关。很久很久以后,苏文生常想,若是没有那一眼,可是少了这几多牵挂。当然,那时候的他还是幸福的,还能够相信,他等了一年又一年的一生一世一双人。
  李昕的手艺确实是好,兔子都是用陷阱抓的,没什么伤口,挑出来卖的也都是雪白皮毛,滚滚的一团,摸上去软软的,像是刚刚晒过太阳的棉花,价格自然是高些。可惜大户家的小姐夫人出不来看到,小户家的又舍不得这闲钱去买几张,男人们那会想着这些去讨好自己的夫人。也就苏文生记挂着秋天到了,娘以前的狐裘领到底是不鲜亮,想着从集市上找找可有合心意的,为娘重新做个。本是在城中店铺逛了一圈,到底是离入秋还有些时日,皮草之类的也就只剩些存货。苏文生叹了叹气,想着回家路上绕远些,去城门那边的野市看看。
  就一眼,看上了李昕的摊子。
  只是听着苏文生的声音,李昕脸就红了,他也不知道为什么,以前跟村里的小姑娘讲话都没有过。苏文生问了几遍这皮草怎么卖他才回过神,结结巴巴的说出了个价格。苏文生顿了顿没反应,李昕也不知道自己当时怎么想的,直接说价格还可以慢慢谈,明明之前卖的时候可是没打算过的。
  苏文生倒是笑了,看着人高马壮的,还挺实诚,天色渐暗,野市上的人都已经走光了,他还没走,想必是手上并不宽裕,或是等钱急用,也罢,皮子挺不错的。
  苏文生细细的挑了一番,捡了几块大的让李昕包好,自己站起身,拍拍袖子上的灰尘,付了钱。等李昕包好后,苏文生接过来,走前倒是提点了一句李昕,若他有好些的皮子,不拘是什么,可以送到苏府来看看。说完,苏文生他抱着软软的一团走了,一袭青衣绣着云烟,隐在市集低矮的房屋里,渐行渐远渐不见。
  一直到看不到苏文生的人影,李昕还是有点木楞,原来,还真有这么好看的人。倒不是说他眉眼有多精致,就是跟他说话,就是他人站在那儿,你就舒舒服服的。好像谁在你耳边一遍又一遍的告诉你,他好看,你哪怕不知道为什么,却 依然深以为然。
  “苏府,莫不是苏家少爷?”晃了晃身后的背篓,李昕摇摇头乐了,“真是魔怔了。”
踩着黄昏将垂未散的倦怠阳光,李昕往自己的村子赶,苏府的厚重牌匾也挂在苏文生眼前。他俩一个向西,一个向东,延长的影子在两人都看不见的地方,偷偷纠缠在了一起。
  九月的秋风带来的却是暖意,沿着呼吸沁到心里,就在这本该萧条万物俱寂的时节里,谁都不知道是对是错的因缘缠在了一起。
  一茬又一茬的春季走过,有哪个农夫会把种子在秋天埋下呢?

新人,慢慢摸索行文,在卧虎藏龙的乐乎期待自己的成长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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